河南程功律师事务所

律师，包括律师个体，律师事务所群体以及律师行业整体。

中国律师向何处去？——这应该是个不争的问题，那就是迈向民主与法治。难题在于路径，难题在于我们如何敢于担当、如何能够担当。要回答这个问题，中国律师必须同时做好四种人：

一是政治人

在一国政治架构中，律师拥有着特殊的政治地位。我将律师的政治功能概括为“公民权利的忠实代表、社会理性不同声音的忠实代表、以私权制约公权的忠实代表”——捍卫人权、限制公权，保持社会理性。

二是法律人

律师要保持这个行业特有的职业素养、职业操守与职业特色。律师的专业化、职业化，都是这个话题的应有之义。我想强调的是，律师介入社会政治、经济生活，必须以法律职业的方式与特色。我注意到张思之先生是一个政治意味很强烈的人士，但思之先生从不说政治话，而是通过代理一起起的案件、进行一次次的辩护、关注一个个的公共事件，以法律职业的方式来实现政治诉求。理想的律师当具“勇士之果敢、谋士之韬略、绅士之优雅、隐士之淡定”；做一个理性的法律人，在权力的暴虐与民粹的暴戾之间建构“理性的防火墙”乃是社会深刻变革之际法律人天然的使命。我极端鄙视律师以一种近乎“芙蓉姐姐、姐夫”的方式自居于“正义”与“道德”高地并以此博取公众关注与社会公共资源，我极端鄙视律师在代理词中攻击、贬低甚至侮辱对手，或是将法律文书变成激烈、空洞的政治文章。

三是商业人

律师不宜“数钱论英雄”、不宜时刻不忘做“营销”，却也完全没有必要回避律师商业化问题。律师之“为稻粱谋”并非完全事出无奈，而是天经地义。律师费是律师社会影响力最客观的标志，是维持律师职业独立性的最重要、最基本保障之一。我只是强调律师要进行“有尊严的”律师营销，要满情尊严地做人、做事。——做个小人物不可悲，做小人才可悲；人没有追求可悲，没有底线则是“可怕”了。

四是文化人

律师天然是这个社会的公共知识分子。思之先生倡导律师“要议政而非参政”我不完全同意，我的意见是“以议政为常态，以参政为点缀和补充”。律师天然是这个社会的专业知识分子，专业化是律师发展的一个必然的趋势。律师的文化属性有三个基本层面：一是律师个体要做一个有文化、有内涵、有“份量”的人；二是律师这个行业要形成自己独特而成熟的职业文化；三是要努力使律师的职业文化成为社会主流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。